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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日報 | 看,達坂上的身影

——讀長篇小說《零公里》

發布時間:2024年05月06日來源:光明日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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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零公里》 王 族 著長江文藝出版社


【讀書者說】

作家王族的長篇小說《零公里》近日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了。小說以某軍分區汽車營官兵群體為主人公,描寫了他們在邊遠又高寒的地區跋涉與奔波的日常,以鮮活生動的軍人形象、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,詮釋了當代軍人的擔當與作為。筆者認為,作品具有以下幾個特征。

其一,凸顯使命。《零公里》所描寫的某軍分區汽車營,主要任務是從駐地葉城往阿里地區運輸物資。而從葉城到阿里,要經過多個達坂——即“山頂的隘口”等險要地段,平均海拔5500米以上。因此,官兵們把去阿里叫“上山”,把去葉城叫“下山”。“上山”既意味著冒著各種未知風險艱難跋涉,也意味著履行通信、衛生、炊事等職責。作品在一開始寫到的排長田一禾奔赴一號達坂描紅界碑上“中國”二字的過程,就讓人驚心。田一禾爬了幾百米,就喘不過氣來,他咬著牙,迎著呼呼大風,爬到了老鴉口,這時他開始頭疼,時而迷糊、時而清醒,但盡力不讓自己跌倒。當爬上一個山崗、看見了高處的界碑時,他頭疼加耳鳴,感到麻木,甚至產生了幻覺,直到“看見界碑上的‘中國’二字”時,心里終于涌出一股熱流”。他緊爬幾步,接近界碑,完成了“中國”二字的描紅任務。之后下達坂的過程,依然困難重重。高原反應使他渾身無力,但他仍然對著界碑行了一個軍禮,“轉過身,緩緩向達坂下走去”。如許細節,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軍人的職責與對祖國的深情。

在接下來的敘述中,作者描摹了一名老兵忘我救人的故事——快退伍的老兵李大軍,臨危不懼,不僅救助了擱淺在達坂崖畔的軍車與戰友,還義無反顧地把病逝的務工人員遺體從山上運送到山下。因為顧不上自己,李大軍凍壞了腳,被背到了醫院。書中的事,看似平凡,實則非凡。當汽車兵不易,當高原上的汽車兵更難,從這支順口溜中或許可以略窺一二:“庫地達坂險,猶如鬼門關;麻扎達坂尖,離天三尺三;黑卡達坂懸,九十九道彎;界山達坂彎,伸手可摸天。”汽車兵經常用這幾句話調侃自己,但“說著說著臉色就變了,有的戰士還會掉眼淚,但他們把眼淚抹去,不會讓別人看見”。他們前行的身影,讓人動容,讓人心疼。

其二,展現情懷。對于常年奔波在高原的官兵而言,“昆侖衛士”一詞有著特別的分量。在汽車兵必經的多爾瑪邊防連駐地附近的山崖上,寫有“昆侖衛士”四個大字,這是多爾瑪邊防連的至上榮譽,也是昆侖軍人共有的精神標記。執行任務的軍人們經過此地,都會朝著山崖上的四個字敬一個禮。李大軍在新藏線上顛簸了三天三夜,經過多爾瑪邊防連時,看見山崖,“覺得那四個字像火焰,烤得他很溫暖”。如果說,寫在山崖上的字是邊防戰士的職責認同與自我鞭策的話,那么,某軍分區決定評選“昆侖衛士”,就是一種對官兵的肯定與期待。全體汽車兵都看重和認真對待,并以極高標準和目標要求自己。在這樣一種激勵下,汽車營官兵面對各種挑戰迎難而上,遭遇重重困難盡力克服。當田一禾、肖凡、丁一龍和于公社四名戰士被評為“昆侖衛士”,汽車營獲得集體榮譽“昆侖衛士”時,“汽車營的車場里,喇叭聲響成一片”,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喜悅,也以自己的方式宣示忠誠。

作品還寫了汽車營官兵親友們的付出。副連長肖凡三年沒有回家探親,三年后終于回到家里,女兒看來看去只把他叫“叔叔”;排長田一禾的女友馬靜在和他確定戀愛關系后,興沖沖地從千里之外來到葉城,但田一禾有任務在身不能下山,馬靜只能離去……官兵在邊境線上戍邊衛國,軍功章背后有親友們的一半功勞。

其三,吟誦精神。某軍分區汽車營四人和全營官兵都被授予“昆侖衛士”榮譽,是緣于完成了一次艱難的執勤——“他們的付出,是典型的昆侖精神”。正如田一禾在攀爬一號達坂時所想到的那樣,“昆侖衛士”并不是簡單的守衛昆侖山,真正的“昆侖衛士”是在精神和肉體上經受種種考驗。由體力與毅力、信仰與信心、意志與意念等元素構成的“昆侖精神”,是當代英雄精神的體現。作者王族曾深有體會地說:“邊防軍人身上有一種無比珍貴的奇觀,就是物質生活越脆弱,精神生命卻越堅強。”這樣的精神,就是血液里流淌的英雄主義。堅守在昆侖山上的軍人,用堅定的信念、強大的意志,把自己變成了活動的“界碑”。

忠誠、執著、樸實的鮮明品格,充分地體現在“昆侖衛士”們的身上。邊境的防衛,國土的安全,軍人的使命,戰士的責任,在他們那里重于一切、高于一切。這種精神,是邊防軍人守邊衛國的支撐和動能,也是高揚在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主義。正是由于他們的守責,讓我們的安全和生活有了可靠的保證。

可以說,因為作者王族退伍老兵的出身,讓他的作品多以親身經歷為素材,以自己的戰友兄弟為原型,充滿了激情與深情,人物活靈活現,細節可觸可感。這樣的作品,有血有肉,超越了一般的小說,既有紀實的真實性,又有藝術的創造性,具備審美、認識與教育等多重功能。

(作者:白 燁,系中國社科院文學所研究員、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名譽會長)